猫尾巴

 @All/Jim Gordon 

分级应该是PG吧……

斜杠前攻后受有差

More Than Hugg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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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1197字，翻译2642字

回去补了一下，才发现是S1E7的剧情，中段的一幕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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梗概：

Gordon觉得自己此行可能再也无法归来。Bruce不希望他离开，于是Gordon给了他一些东西用以寄托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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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Bruce用双臂将他拥紧并把头埋进他胸口的时候，Jim僵住了。他的双手悬在半空中，不知道是该回抱Bruce还是放到别的什么地方去。他看到房间里的其他人和他一样露出惊诧的表情。

最终Jim选择将手按上Bruce的肩膀——他感到衬衫的一块衣料被濡湿了。他给了Montoya、Allen和Pennyworth一个请求的眼神：“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吗？”

Montoya和Allen显得有些意外，但Alfred点了点头，赶着两位警探离开了房间。自从Alfred将Jim邀请回来为Bruce在案件调查上做咨询，两人独处就已经成为了一天中最常见的情节。而Bruce是个感知敏锐的男孩，因此即使他们在这件事上再三向他作出保证，他也预感到了，又一个在他生命中举足轻重的人会离他而去——而他的父母离世也没有多久。如果Bruce需要更多一点的宽慰和纾解，与Jim的私密空间是他们最起码能给、也应该给的。

Jim静待门锁合上的咔哒声，将他和Bruce两个人独自留在了房间里。男孩还没松开紧箍着他的臂膀，于是Jim用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。“嘿，一切都会没事的。”

“才怪。”

Bruce的声音从他的前胸闷闷地传出来。男孩抬起头，眼里还盛满了尚未奔涌出的泪水。“你撒谎撒得太差劲了。你觉得你这次会死，也就是说，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了。这个城市——它一个、又一个，杀死我在乎的人，把我独自留下——直到它也杀死我的那一天。”

“嘿、嘿，别这样。”Jim请求道，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言语太过无力。冰冷彻骨的恐惧像千斤巨石一样拖着他坠落深渊，而这一定是从他的双眼里泄露出来了。Bruce没有错过他眼中的恐惧，但这个男孩的泪水只会让它更加肆虐。这种畏怯，是如同他清楚自己的死会给Barbara造成怎样的打击时的那种恐惧。Barbara尚且是个成年人，她有能力、有强大的心灵来面对他的死亡，她可以找到方法继续生活下去；但Bruce本就已经浸没在悲伤和不安全感中，此刻男孩还能挣扎着将口鼻探出水面，但他的死，绝对会把对方整个人头朝下溺死在水里。

Jim将Bruce的手臂从自己身上移下，让自己能蹲下来与男孩视线相平。他原本只是想抹去Bruce的眼泪，让男孩感到他是被诚实、平等地对待的——可当他回过神时，却发现自己捧起男孩的脸，轻抚着他脖颈后部的柔软部分，想要给予对方些许安慰来止住那不断滚落的泪水。Bruce灰蓝色的双瞳里承载了太多名为悲伤的情绪，远远超出了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所应该拥有的量。此刻，那其中充斥着泛出苦涩滋味的爱慕情感。他爱Jim，是一桩确凿无疑的事实——而面对这个人、他的又一个所爱之人的死去，男孩毫无疑问会被彻底撕碎，化为飞尘粉末。

Bruce凑近过来想要第二次拥抱他，男孩的动作让Jim一瞬间失去了平衡。他向后跌倒在地，而Bruce爬到他腿上，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。各种情感刹那都从Jim心底翻涌出来：关爱，和愧疚。还有无可抑制的悲戚。他任由Bruce坐在他身上，任由男孩将他从头到脚看个彻底。任由对方抚摸上他的脸、身躯、发丝，而Jim自己的手轻拍着Bruce的背脊，想要尽力宽慰对方。

“Bruce，你知道的……”

Jim的声音因为犹豫而低了下去。他清了清嗓子，再度开口。

“你不是一个人。你也绝不会，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。

“爱你的人并没有真的离开你，而你也的确是被一些人爱着的。你的父母爱你，Alfred爱你——”

“那你呢？”

这个问题听起来格外纯真无辜，但有些东西深藏在了Bruce盛满泪水的眼睛下：一种令人感到绝望的希冀。

这就完全是另一个指向的问题了。

“是的，我也是。”Jim承认道。他的手指接住了另一颗从Bruce脸颊上滚落的泪珠。“我也爱你。”

“那就不要走。”Bruce的声音支离破碎，那根本称不上是一句话，只能算是一声啜泣。“我不想让你死。如果你走了，你肯定不会回来了。”

“不，我会的。我会回来的。Bruce，看着我。”

Jim等着男孩抬起头来看他，然后——天哪，男孩痛苦的神情让他的心也要因此破碎了。Bruce是个光彩夺目的少年，不应该在如此年纪就被这个世界、尤其是被哥谭，所摧毁。

“我保证。真的。我会回来的。”

“你不会的，你在骗我。我再也不可能见到你了。”

“我会……那么这样。既然你不肯相信我——我们这么做如何。

“我会给你一件东西，一件能让你有所寄托、坚持下去的信物，”Jim再一次拂去Bruce脸颊的泪水，努力不要随着男孩颤抖的双唇和对方一起崩溃，“你可以靠着它坚持下去；等我回来的时候，你再把它还给我。这就是我给你的保险、担保书。你知道那——”

“我知道那是什么，我不是傻瓜。”男孩打断了他原本要说的话，Jim心中一沉，可对方皱起的眉头又让他的心脏因此漏跳了一拍。他依旧瘫坐着，等待男孩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
“可以让我来选吗？——那件让我寄托的信物，我是说。”

“是的，”Jim听见自己的嗓音像木锉一样沙哑嘈杂。“可以。不过我不能把我的警徽给你，任何我要拿来有用的东西不行，但——”

 

“一个吻，那就。”

 

整块地面，Jim所处的整块地面，在刹那间似乎都崩裂、坠落，消散得无影无迹了。

他张了张嘴，又闭上，什么也没能说出口。Bruce抬头看向他，眼睛里带着会意的、失望的神情，预感到自己的要求会被拒绝。他曾经恐惧地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，而此刻发生的一切都正在证实它——Jim的承诺根本就不算数。

Jim于是将男孩的脸捧进他的手心，试图将自己对这个少年人的任何一丝温柔与爱意，完全地展现在自己的双眼中。

意料之外的情节发展。Bruce的嘴唇因惊讶而微微开启，Jim趁机趋身向前——让他们碰到一起，亲吻在一起。柔和腼腆、小心翼翼，仿佛Jim自己也变回了曾经的那个青涩少年。

Jim预想到这个吻会感觉起来……充满错误与违和感。他的年纪已经大到够做Bruce的父亲，而且他还是负责调查杀死男孩父母之凶手的警员。一定是因为一时间被太多种矛盾的情绪侵占了大脑，男孩才会冲动地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寻求慰藉。

但Jim没有感到惊惧或是反胃，如同他每次做出糟糕决定时都会感受到的那样。相反，压在他身上的男孩向他传递着暖人的温度，暖意奔涌、笼罩、充斥了他的躯体。

Jim主动结束了这个吻，然后温柔地，将Bruce从他的腿上移了下去，期望着男孩没有发觉自己的动作。他也期望对方不要把这当作一个拒绝。被留下的男孩回望进他睁大了的灰色眸子里，恐惧与钟情依旧交织于男孩的双眼中，但那不再被泪水所笼罩了。

“我会靠它坚持下去的，直到你回来，”Bruce说道，看着Jim有些颤抖地站起来。

“直到我回来，”Jim赞同道。

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起来就像被猛击了一闷棍，正如他所感到的那般眩晕。这是一场混乱，一个干扰，而如果他想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存活下来，就不能再去回想。他必须要暂时把这件事清出他的脑海，晚点再整理思路——如果他真的能理清楚什么的话。

Jim最后一次轻轻拍了拍Bruce的头，转向门口，想让自己冷静下来。在他的手刚按上门把的时候，他听到身后Bruce郑重的声音：

 

“而等你回来的时候，我将要把它还给你。”

 

FIN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