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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月→臻】单箭头三十题(16-30)

这样算是把坑填掉了……

共生设定沿用,具体内容与前15题没有逻辑关系。

 

1-15题

 

感觉崔皓月再怎么暴力倾向再怎么装逼如风……也根本摆脱不了忠犬的本质啊hhhh

所以这次是一个忠犬属性的崔皓月的单箭头故事嗯

这次一题题之间更加没有逻辑关系了,甚至每题崔皓月的人设都可能存在偏差(

写的时候念头已经不多了…看了一下,发现有相当多的老调重弹甚至内容重复,非常抱歉。

剧情不存在,逻辑不存在,OOC存在。

 

16.

原本他与沈亦臻没有共生的时候,清醒时只能看到这张属于自己的脸,看到属于自己的表情,而从未探究过对方的眉眼与神态。

但现在他无时不刻不会看到了。于是他的眼中渐渐淡漠了“自己”,而一点点铭刻下了对方。那人有温柔又含蓄的笑容,微微一颔首一抿唇的模样,温驯如纯洁的羔羊。他本是对此嗤之以鼻的,却在朝夕的相处中感到那抹神情之令人欲罢不能。和这个人呆在一起,莫名其妙地,他觉得自己渐渐变得不像以往的自己。他的暴躁、他的愤怒,越来越能够被对方所拘束;只要是对方所言,哪怕只字片语,哪怕细若蚊鸣,都能让他不由地硬生生止住积聚着力量挥出的拳头;他感到自己也跟着对方笑得多了,一直以来背负着的仇恨、怨怼,也在日积月累中逐渐消散。

这个人的脸。明明同样是自己的脸,却不同于以往地,深深烙印在自己的脑海里。每一寸低眉,每一寸嘴角上扬,每一寸幼鹿般纯洁无辜的目光,都成为无法淡忘的记忆。他发觉自己似乎渐渐地离不开这个人,与这个人一点一滴的日常都渐渐融入骨血,成为难以摆脱的习惯。

崔皓月的人生本就是围着名为“沈亦臻”的恒星运转的。即使他曾经万般抵触,千方百计否认,如今他自己的表现却让他必须带着无奈承认这一事实。

-无时无刻都能想到你。-

 

17.

一头服帖短发的青年睡在他右侧,转过身来对着他笑。

“晚安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静静地回了一个单字,将手臂伸出被窝去够卧室大灯的开关。

随着“咔嗒”一声,一切堕入黑暗。他看见面前的青年轻轻地合上了眼睛,最后调整了一下侧卧的姿势,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入睡。

而他,只一味盯着对方的睡脸,舍不得移开眼神。

想要永远这样,即使在你的睡梦中也时时刻刻守护着你,永不放手。

-不愿说晚安。-

 

18.

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。

让我永远只做你的幻影也可以。

甚至,让我就此消失也没有问题。

是你创造出我来的,我是为了你才拥有了存在意义的。你之于我是此世唯一的神明,是心甘情愿完全服从的对象。

这与父母赋予孩童生命不一样。那些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的,一切意志都优先为自己服务。可是他,他为了沈亦臻而生,并且在诞生以后同样满心虔诚地为这个人贡献出自己的所有。

或许他本也是可以拥有独立存在的意义的。可是从一开始他便放弃了这项权利,选择了为创造出自己的那个可怜的少年而活。他把自己当作对方执着忠诚的守护者,甚至是一项工具、一副盔甲,只为了庇护对方弱小的心灵而存在。

因此,即使内心有强烈的渴望,他也依旧能够接受“兔死狗烹,鸟尽弓藏”的结局。如果自己只能做幻影,那便只做幻影;如果对方坚强到不再需要自己,那么,消失也没有问题。

-只要是你,什么都可以。-

 

19.

他一如既往地,在青年入眠之时贪婪地将对方的睡脸尽数纳入眼底。只有在这个时候,对方才会安安稳稳地呆在自己的视线之内任自己描摹对方的面容,不会因自己过于灼热露骨的目光而躲闪逃避。

那人总是被自己的眼神激得坐立不安,试探地与自己的目光在一瞬交汇,然后便像触了电一般,视线忐忑地到处游移,却怎么也不看到本体上。他不知道对方的心情是畏惧更多还是窘迫更多,但想来总不会与自己所期盼的情感相一致。那个人是害怕着这个“自己”的,害怕他从生理到心理强过对方的每一点——对此他非常清楚。因此他从不妄想自己的感情能从对方那里得到回应,只是固执地、任性地、耍脾气一般地、把对方盯到浑身不舒服。

只有在入夜时分,在一切归为沉寂之时,他才会小小地容许自己有所放纵。近来对方浅眠的毛病愈见缓和,即使他抬手轻轻拂开遮挡了对方眼睛的些微刘海,甚至将手触上了对方的皮肤,也不太会惊动梦中人了。他们面对面侧躺着睡觉,他就将左手覆上对方的右脸颊,拇指沿着颧骨细细摩挲,望着对方偶尔透露出一两声梦呓,不然便依旧安安静静睡着,呼吸浅薄,或许与死去了也少有二致。

沈亦臻能够想象自己所惧怕的人,曾对自己展现出何等的温柔吗?

沈亦臻能够想象自己所闪躲的人,是怎样忘情地倾心于自己吗?

-他没有说出口的勇气。-

 

20.

他向对方伸出右手。

今夜星光璀璨。

此时正是游乐园最热闹的时候,人群的喧哗声在耳边萦绕不断。又有两个小孩子嬉笑着跑过他们身边,手里正捏着和他刚买给沈亦臻的那个一样的棉花糖。然后是一阵过山车车轮摩擦轨道的轰隆声与人们的惊声尖叫,接着再是远处逐渐接近的表演花车的热闹音乐声。

崔皓月都听见、都看到了。但他又装作没听见、没看到。

他的眼中只有那个人。他站在自己面前两步远的地方,手上还攥着氢气球的绳子,对他笑得一脸温柔又带着些诧异。

“你在做什么呢。”

“——从现在起,

“跟我逃离这里吧,沈亦臻。

“再也没有痛苦的回忆,再也没有沈氏集团;没有董事长,没有沈栋杰;没有常伯谦,没有白欣欣。

“我们逃离所有的一切,去周游世界,或者做任何你想做的事,总之,离开这里吧。不要管什么家族责任,不要管什么世人眼光,只有你和我两个人,我们再也不回来了。”

他看到对面青年更加张大了眼睛。

-请向我走来,一步就足够。-

他在内心深处如此祈求。

 

21.

崔皓月被沈亦臻创造出来承担他的黑暗记忆时,他是自愿的吗?

答案毋庸置疑,不是。

但这丝毫不意味着他就因此要憎恨这个孕育出他的孩子,生生世世,钻心刺骨。

他将对方看作他的责任。无论是当年被关在门外,听着女孩的尖声惨叫内心被折磨到淌血的男孩;是在青春期愈加难堪对自我的谴责,萌生出自杀想法的少年;还是如今回到国内,又继续要在家族的压力下苟延残喘、苦苦坚持的青年——他从未松懈过对他的保护。

他知道,那个人对自己有许多恐惧的心思。恐惧于他总是惹出一堆麻烦的暴躁作风;恐惧于他阴沉而凶狠的眼神;恐惧于他曾咬牙切齿嘶声说出的,实则是吓唬大于威胁的,“我要杀了你”的语句;恐惧于他可能存在的,对自己这个懦夫、这个废物的,彻骨的鄙夷与憎恨。

可是崔皓月并不是如沈亦臻所想的那样的。

崔皓月知道对方的误解,可他从未做过任何化解谬误的尝试。何不让这份恐惧永久存在,化为疏远,化为愤怒,化为对他反向的仇恨,那么如果有一天他失去了他的存在意义,他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,浓稠的爱意不会被撕裂,甜腻的依恋不会被粉碎,那个人只会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更好。

即使他也会在凝视着对方温柔的睡脸进入梦乡的前一瞬间,幻想着,希望自己也能得到对方感情的回应。

他不会向沈亦臻道出这份真实。

-这是你所不知道的,我的心声。-

 

22.

-当成玩笑说出口的真心话。-

崔皓月不会把真心话当作一个玩笑拿去试探对方的心意。

如果要说出口,他就会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认真的。

——但是他决定了,他不会说。

 

23.

如今白欣欣没有恢复记忆,因此他只要让沈亦臻远离那个女孩,他便不会被唤起旧时往事,那个女孩也不会。这样对他们都好。

然后他所需要做的,就是如同他一直以来所做的那般,保护好那个人便是了。

无奈造化弄人,孽缘难解。沈亦臻和白欣欣,沈远夜和沈亦臻,他们或许从目光在茫茫人海中相撞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了纠结的丝线再次连结,而崔皓月根本无法阻止这一切。他眼睁睁看着青年一次次与女孩戏剧性的碰面,看着他们走得越来越近,接触越来越密切;甚至沈亦臻在得知自己的态度以后,依然瞒着自己和女孩呆在一起。然后是两人在一系列事件中渐渐寻回尘封的记忆,痛苦、落泪、物是人非。他只能看着这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,他尽全力阻止了,可是没有成效。

他不知此时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番心情。他以为自己应该是暴怒的,可似乎他没有。

-是我不够优秀吗?-

——是疑惑,是失望,是自惭形秽。

为何你宁可选择与那个人“共同担负沉痛的过去”,也不愿来到我庇护的羽翼之下呢?

他不明白。

我要如何才能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呢?

你是否知道我的心意啊,沈亦臻。我的一切本就已经因你而存在,因此我所祈求的,也只有你对这样一个我的回应。

 

24.

从沈亦臻八岁开始,他就陪伴着这个小男孩了。

他看着那个人从软软的小团子,渐渐抽枝成了个温驯的少年人,再成了如今稍显成熟稳重的青年人;他目睹那个人每一个人格的产生与占据这具身体时的那些胡作非为;他带着那个人去尝试蹦极、跳伞,也带着他坐孩子气的旋转木马;拉着那个人去午夜的灰色地带体会城市的黑暗面,也拉着他在家里汲取阳光,呆坐一天无所事事。

尤其是这段共生后的时光。和“自己”相处的时光太温馨、太美好,都开始使他内心的坚冰融化。亲眼看到这个自己倾尽一生守护的人,描摹对方每一寸温柔的眉眼,都更令他贪恋身在此中的每时每刻。

于是不带神佛信仰的他,竟也开始祈祷。祈祷上天赐予他更多的时间,赐予他更久共生的机会,让他一直、一直,都能拥有如此令他沉醉的幸福时刻。

-他还想要和那个人,一起看更多的未来。-

 

25.

今天崔皓月难得地晚起了。

睁开双眼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不在,属于那个人的那部分被子齐整地铺着,早已散失了人体该有的温度。

他在被窝里默默地挪动,离对方的位置更近了一些。他的头斜靠上对方枕头的一角,把鼻尖和半边脸颊都蹭上去,肆意呼吸属于对方的气味。

以温和的洗衣液香味铺底的,是淡淡洗发露的橙子香气,挟带着暴晒过后阳光的暖意。一如对方,温驯体贴之下是切肤的温暖,清新纯真而不带强烈的刺激,与自己截然不同。他还曾在自己所鄙夷的、懦弱的对方周身,幻觉般嗅闻到过一股甜腻的奶香味,一边令自己强烈反感对方的幼稚,一边却又不知为何催生出将对方紧紧拥在怀中,浸润于这朦胧气味里的冲动。

他真的越来越难以摆脱这个人的一切了。

-依恋你的味道。-

 

26.

在家里的时候,沈亦臻习惯了跟他时不时不当真地拌嘴,习惯了做两人份的饭菜,习惯了睡觉时左侧有人,做噩梦或者冷的时候很自然地便向他靠过来。

出门的时候,沈亦臻习惯了乖乖坐进他跑车的副驾驶座,习惯了在陌生的店员搭讪时插科打诨说“这是我哥”,习惯了跟他有小于与一般人的安全距离。

沈亦臻养成了太多与他在一起时的习惯,多到他开始渐渐萌生出一丝一缕的希望,感到自己的心意能够被对方回应。

-习惯了一直在我身边的你。-

是不是也就会自觉地选择,继续呆在我身边呢。

 

27. 

“我警告你,不要靠近白欣欣。”

沈亦臻以为白欣欣是他的初恋,他咬牙切齿说出的威胁,是出于喜欢白欣欣而产生的独占欲。

那人一副自以为了然的表情看着他,微笑,然后垂下眼睑,淡淡道一声“知道了,不会靠近她的。”

他看着对方自顾自忙活起自己的事情,突然就觉得很不满。可他只是微微捏紧了手中的玻璃杯,没有再说更多。

只要不碰到白欣欣这个触发器,沈亦臻就不会恢复童年回忆,他便不会再次痛苦,这对白欣欣也是同样。那么他便只需要一如既往地陪伴在这个青年身边,来完成他的守护职能即可。他们都不用面对他们不愿面对的残酷,皆大欢喜。

但是这些念头,沈亦臻不需要知道。他只需要以为我喜欢着白欣欣,然后乖乖地远离她便是了。

-我比你想象中的更在意你。-

 

28. 

患上多重人格,其中一个人格还与他共生,可能算是沈亦臻人生中的奇遇。

这个奇遇会持续多久,他不知道。或许他的多重人格会痊愈,崔皓月也会从他的生活中消失;或者那人就此成为一个独立存在于世的人类;或许他一辈子都与他的人格们共存,崔皓月的共生实体依旧会消失;或者不消失。不同的组合,会带给他不同的人生。他或许会在沈氏集团占据一席之地,然后有一场商业联姻;或者被强制安排在美国生活不得回国,但是有了诸多自由抉择的权利;或许他便不恋爱、不结婚了,让记忆中的苏婉妍成为他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念想,自己一个人跟自己过日子——或许还有常伯谦,还有崔皓月。

崔皓月同样无法预知沈亦臻的未来,更无法操控。无论这个人的未来人生如何,他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存在,即使其他人格都消失了,他也希望自己能够留存下来,守护这个人,直到对方死去。

-直到我们都老了,我依旧会看着你。-

 

29.

崔皓月发现他们坐在一张长椅上,眼前是荣欣小厨附近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。带给女孩幸福与新生活的地方,似乎同样很被他们俩喜爱。

沈亦臻靠在他左肩上,毛茸茸的头发蹭得他的脖颈痒痒的。青年明显没有睡,但也丝毫没有要直起身来的意思。他的左手去捞对方搭在自己腿上的右手,捏起来,轻轻地凑到嘴边亲吻,换来对方的轻笑。

“走吗?”他问道。

“走吧。”

对方站起,右手主动牵住他的。纤细的食指上,是他原本一直戴着的那枚戒指。

“去哪里呢?——”

崔皓月睁开眼睛。

梦醒了。

-想和你手牵手,走一走。-

 

30.

-听着最爱的声音,说出最伤的语言。-

“你做的所有的这些,并不是为了我吧?”

 

(感觉这种自卑感有点符合付出真情之前的沈亦臻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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